“听说这次学长寄语的是二年级信息工程系的川村学姐哎！”
“啊，是的是的，我也有听说。”
“川村学姐，是那个学生会的风云人物吗？听说他日常冷脸，看起来还有点吓人的。”
“不是啦，川村学姐超级亚撒西的。我刚入学报道那天找不到地方，还是她一路带着我过去的呢！”
……
入学典礼上，站在体育场里的大一新生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各种各样关于川村学姐的话题，而主人公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他们那里被传成了什么样子，此时正站在后台，手里紧紧捏着发言稿，忐忑不安地咬着自己的嘴巴，脸上的紧张满溢出来。
“kazuma~你的发言稿就快要被你自己揉烂掉了哦！”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来，川村转过身，看到了穿着黑色正装，头发梳理地整整齐齐的吉野，站在那里笑眯眯盯着自己。
“喂！Hokuto！都说了要叫我前辈！”
“kazuma现在紧张的完全像第一次登台的小朋友，哪里有一点前辈的影子啊？”吉野继续笑眯眯地回怼川村。
“什么小朋友，我明明就比你年纪要大！之前不叫姐姐就算了，现在还是不叫前辈，怎么可以啦。”川村不甘示弱地叫嚷。
“好啦好啦，那么请问学姐，现在是不是没有那么紧张了？”吉野走上前，帮她整理了一下微微有些凌乱的头发，柔声问。
经过了这么一闹，川村紧张的情绪好像确实得到了不少缓解，两人间熟悉的拌嘴让她的心跳也开始变得平缓。他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孩，跟记忆力那个留着刘海和双马尾的样子相去甚远，头发染成了黄棕色，柔顺地垂在肩头。少女一直很瘦，中学时期的她身上的校服总是显得不那么合身，松松垮垮的。而现在，为了开学典礼而专程换上量身定做的正装，把原先掩盖在宽松衣服下的好身材全部凸显了出来。
川村低下头暗暗对比了吉野和自己的胸部大小，瘪了瘪嘴。看着她小动作的吉野觉得好笑，暗自抿抿嘴角压下想要上翘的笑容，抬起川村的下巴说：“kazuma，刚才又在咬嘴唇了吧？你一紧张就喜欢咬嘴唇，看，现在口红都被你自己给吃没了。”
“啊？你带口红了没有，快借我补个妆。这可是我今天早上起了个大早辛辛苦苦才画好的啊。”川村发出哀嚎，但左看右看，别说包包了，吉野连衣服的口袋都是平平整整的样子，连手机都没有装。
“好了，别担心，我有办法。”吉野伸出自己的右手无名指，凑近半张着的嘴巴，在下嘴唇上来回摩擦了两下，亮晶晶的粉色唇釉有一部分便沾上了手指指腹，接着，川村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吉野的左手按住。她睁圆了眼睛，看到吉野那根沾染了粉色的手指和自己的距离在一点点缩短。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川村的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但乱哄哄地理不出来一个头绪。最终，嘴唇上那个不属于自己的手指触感传来，仿佛一键清空了她所有思绪，只有感官被无限放大，手指与自己嘴唇相接的地方好像着起了火，烧灼着那小小一片皮肤。
她听到吉野说让自己把嘴巴张开，便也下意识地按照指令做了动作，任由那根手指轻柔地在自己嘴唇上涂抹。川村抬眼看着跟自己近在咫尺的人，她低垂眼睑，浓密的眼睫毛遮住了向来圆亮的眼睛，眼角的泪痣也若隐若现，一副认真在为自己补妆的投入模样。
就在川村还在为吉野的这个举动愣神的时候，旁边已经有人开始提醒她该上台了。吉野在川村的腰上推了一把，仿佛没有发现刚才她的异样，神色如常地说：“快去吧~演讲加油，学姐！”
川村的演讲表现得很完美，就像她一直以来的那样，站在台上气场全开，散发出的闪耀光芒，让人移不开关注着她的视线。吉野站在台下，和体育馆里的大一新生们一起对着台上鞠躬感谢的川村鼓掌，眼前闪过川村的各种模样：她记得川村还像个小团子的时候，邀请刚搬过来自己一起去公园玩沙子时的手；春日阳光下，给自己补习英语时被微风吹起的头发；半夜一起看电影时嘴角残留的薯片渣……
吉野北人一直有一个秘密，她偷偷地喜欢这这个比自己大了一岁的邻居、学姐、前辈，她的，kazuma。
在川村直起身体准备下台的时候，视线正好就落到了台下的吉野身上。台下的少女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对着她说些什么话。川村没有能够辨别出来吉野在说些什么，但上台前的小插曲又再次浮现在脑海里，她想到自己现在涂着的口红来自于吉野的嘴巴，脸颊火烧似的变红，差点就同手同脚走下台去。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林荫道上投射出明暗交替的光线，三两成群的学生们走在路上为即将到来的几天假期兴奋地讨论着去处，青春的荷尔蒙四溢，这是属于这个年纪特有的活力。然而吉野却与周围的气氛格格不入，她面色严肃地向浦川--和川村关系很好的同班--打听川村的近况。
“所以你的意思是，kazuma因为暗恋的学弟有了女朋友，所以最近一直都在闷闷不乐？”
“哎呀，也不能说是暗恋。就…就是普通的有好感吧。”
“好的，有好感。”吉野皱着眉头，“她有好感的那个学弟，到底是谁？”
“一个平时打扮很潮的一年级学弟。哦，我记得他还是街舞社团的，跳舞很帅。说起来，学弟的女朋友还是你的学姐，医学部二年级的藤原，那个高冷御姐，身材超正的。”
听完浦川的话，吉野没过多做出其他什么表情，只漂亮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简单打完招呼以后，便抱着自己的东西坐上了回家的电车。
在吉野上幼儿园的年纪，一家人从遥远的宫崎乡下搬来了繁华的东京，从那个时候起，他的生命里便出现了川村。吉野回到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在，她回到自己房间放下包，换了身衣服便出门拐进了隔壁的川村家。从楼下看过去，二楼川村的房间里面灯亮着，明显是有人在的。
曲起食指和中指，吉野在门上叩了三下，很快脚步声便想起，川村母亲的脸出现在打开的房门后。
“hokuto来啦~快进来~kazuma在楼上自己的房间里呢，今天回到家以后就一直呆在里面，估计又是在玩游戏。”kasumi一边把吉野让进屋子一边絮絮叨叨地说，“快上楼吧，正好晚上我约了你妈妈和其他几个朋友一起出去，晚餐你们自己搞定啦。”
回应完kasumi以后，吉野熟门熟路地去了川村的房间，门没有上锁，站在门口也没有听到打游戏的声音，吉野直接推开门走进去。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房间里只有书桌上一盏小台灯开着，光线微弱。
透过昏暗的灯光，吉野看见川村坐在床边，不大的单人床上除了她平时很喜欢的玩偶以外，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裙子，好像把自己的衣柜掏空了一样。房间的主人此时噘着嘴，一脸委屈的模样，看到吉野进门以后，她抬起脸对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说：“hoku，你说，男生是不是只喜欢大胸啊？”
突然听到这个问题的吉野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还在消化这句话里的信息量时，川村紧接着就继续说道：“有点羡慕hoku哎，身材很好胸部也很丰满，长得还这么漂亮。”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去摸了摸吉野，而后牵起吉野的手，覆盖在了自己的胸部，“hoku可以教教我怎么做才能变得和你一样吗？”
手掌下是没有温度的布料，手背上覆盖着川村的体温，少女的身体部位透过衣服浅浅地顶出一个圆润的弧度，被吉野的手完全包裹住。身体的主人维持着抬眼看她的姿势没有变，眼神依旧干净纯粹，就好像是在询问她关于明天天气这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问题，完全没有发现自己面对的那个人，平静外表下的汹涌思绪。
吉野的手指忍不住轻颤用力，感受自己手掌下那个小小的乳房，柔软的、小小的一团，吉野甚至觉得感受到了川村心脏的跳动频率。但她紧接着发现，那是自己的心跳，噗通、噗通……
“kazuma，平常是不是从来不看有关于这方面的书籍杂志，或者影片啊？”吉野开口问道，她的嗓子干涩，声音中带着不易被发觉的嘶哑。
“什……什么啊，谁会去看那种东西嘛。”
“既然kazuma不知道，又在向我求助，那我就要好好帮助你了。”说罢，吉野放在川村胸部一直没有拿下来的手，再次加大了力度，“平时多注意按摩，是很有效的方式之一哦。我现在为kazuma演示，你一定要好好学习。”
吉野有着一双人人称赞的手，皮肤白皙，手指纤细修长。而这双手现在正在逐颗解开川村上衣的纽扣，像是在拆一件专程为她准备的珍贵礼物，剥掉外壳，慢慢地露出内里的白色蕾丝布料包裹下的柔软。
她先是从下面整个兜住，而后用一种柔软缓慢的频率从内向外揉弄。之前从来没有自己或者被别人这样对待过的川村觉得被吉野的力道按摩地舒服极了，下意识挺了挺胸，想把自己更多地送进她的手里。
看到这样毫不掩饰自己欲望的川村，吉野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她伸出两根大拇指，把包裹住乳肉的布料向旁边拨开，两颗嫣红的乳头便弹了出来，吉野用自己长长的纯色指甲戳弄那两颗红果果，看着它们逐渐胀大。刺激给得过于激烈了些，川村发出一声类似于痛苦和舒爽间的呻吟，颤抖着就想要往后退缩。
已经到手的猎物当然不能让她轻易逃走。吉野干脆把手插入内衣里，最直接的皮肤接触，肉与肉的碰撞，体温交缠不分彼此。吉野伸出两个手指，用指腹来回捻揉川村乳房顶端已经硬起来的红果，指甲上点缀的水钻被屋子里唯一的光源照耀，反射出刺眼的光，直刺进川村的眼睛里。于是她只能紧紧闭上眼睛，即使眼角沁出生理性的泪水，也被迫接受吉野带给她的这一切。
川村的一切反应都被吉野尽收眼底，她生涩的、敏感的一切反应。吉野还看到她两条光滑细腻的腿在小幅度地互相磨蹭，有些短的裙摆也因为腿部的动作被拉扯到更高的位置，堪堪遮住内裤，但遮不住已经被体液染湿的亮晶晶的腿根。
吉野收回手，帮她拉好裙摆，再一颗一颗扣上被自己亲手解开的上衣扣子。川村还沉浸在刚才的刺激里，有些回不过神。她睁开了眼睛，带着水汽的黑色瞳孔没能聚焦，吉野忍不住凑上去，用自己的嘴巴碰了碰川村的，起身离开时摸着川村的脸说：“今天交给你的内容，记得好好复习哦，kazuma。”
“对于正弦信号，是等幅震荡，对应于s平面的虚轴……”
那天晚上在我卧室里发生的事情是真实的吗？还只是我自己的幻想？大脑是最会欺骗自己的东西了，那个昏暗的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可能只是虚构吧。
“可以观察出来，如果信号的参数落在左半平面，代表的都是一个指数衰减的信号……”
衰减，我和hokutou之间的关系，会随着时间流逝逐渐变得淡薄嘛？印象里从中学开始就有很多人对她表白过。也不奇怪，长着那样的一张脸，很难不吸引到其他人的关注吧。从来没有听hokuto谈起过喜欢的类型呢，她有过恋人么？
“如果信号是发散的，随着时间的增长它会趋于无穷，不会有任何讨论的意义……”
不，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时间对我们来说怎么会没有意义。
“kazuma？Kazuma！下课了kazuma！晚上和隔壁的联谊活动你要不要去嘛？”坐在川村身边的同学使劲晃了晃她的肩膀，发出邀请。把自己从不知道跑到哪里了的思绪拽回来，努力把关注点放在眼前的这张脸上：“不好意思，今天晚上还有别的事情，会回家一趟，就不跟你们去啦。”
“什么嘛，kazuma是乖乖女归家派的啊。都已经上大学了，偶尔也要出来一起喝喝酒啊。”
“抱歉抱歉，下次有机会一定去哈。”
川村拒绝了同学的邀约，打开了和吉野的聊天对话框。最新的一条信息是在上课前，川村发给她的，依旧是未读状态：今天我妈妈特地做了南蛮鸡块，晚上一起去我家啊？她知道吉野今天下午会一直泡在实验室，没有空看手机是正常的，比起坐在这里干等回信，川村干脆地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准备去旁边的实验楼直接接吉野下课。
已经有学生三三两两地从实验楼里走出来，川村再次点开手机，依旧没有吉野的回信。可能还没有忙完吧，她在心里宽慰自己，再一抬头，便看到吉野和一个跟她身高相仿的人出现在了视线里。
那个没见过的女生一头披肩长发，梳着整齐的刘海，认真地听吉野跟她说话，俨然一副冷脸熟女样。不知道聊到了什么话题，刚刚还严肃脸的两个人突然就笑开了花，川村看到女生伸出细瘦的手腕不住地拍打吉野的胳膊，十足亲昵的模样。
“hoku~给你发信息一直没回，还以为手机丢了，害我特地过来找你呢。”川村走上两人面前，用略带撒娇的语气插入他们之间对吉野抱怨。在不熟悉川村的人眼中，他可能是一个不苟言笑甚至看起来有点酷酷的学姐形象，但是吉野知道，私下里的她根本就是一个爱撒娇的小女孩。
虽然是自己的年上，但吉野几乎从没有叫过姐姐一类的称呼，心思也意外地好懂，比如现在。她没有戳破川村的故意撒娇，也没有解释道歉自己没能及时回复信息，只是收起了刚才对着陌生女人的笑脸，平静无波地对川村说：“カズマさん，我和藤原学姐还有点事情要说，晚点再找你可以吗？”
听了吉野的话，川村瘪瘪嘴，偷偷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头：“既然还有事，那你就去忙吧。”说罢，也不去看吉野或是她边上的“藤原学姐”一眼，径直转身离开了。藤原学姐走到吉野身边，对盯着川村离开方向盯着看的吉野打趣：“吉野，你性格还真是恶劣呢。”闻言，吉野笑了笑：“酒越酿越醇，汤越煮越香，不是嘛。”
“kazuma，你回来啦~快去洗手，炸鸡马上就好了。”听到开门声的kasumi拿着长筷子，从厨房探出头来看了一眼，对刚进门的川村说，“hokuto呢？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哦，她说今天还有……”川村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阵门铃声打断了，她跑去可视门铃那里看了一眼，门外是笑嘻嘻的吉野站在那里，手里还拎了个什么东西。
刚一进门，吉野就献宝似的对厨房里的kasumi说：“抱歉来晚了，我去买了寿司过来。”
还站在门口维持着开门姿势的川村目瞪口呆地看着吉野动作娴熟地给自己拿好了室内拖鞋，走去餐厅放下寿司，去洗手间洗好了手最后坐在餐桌前等待开饭，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自在。
kasumi把料理全部端上餐桌，看到川村还震楞在门口，向她招手：“kazuma，快过来吃饭了。呀！hokuto专门带了你爱吃的寿司哎，这家还挺难预定的吧。”
“没什么啦，我提前跟店里预定，路过去取一下就好了。”吉野笑笑，轻描淡写地回答。
这一顿饭吃得川村食不知味。眼前的吉野和自己妈妈像往常一样有说有笑，漂亮的大眼睛弯弯的、亮晶晶的，就像在学校实验楼下跟那个学姐说话时一样的开心笑容；她伸手去夹菜的时候，白皙细瘦的手腕就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指甲上的水钻折射出的光晃进眼睛，无机制的冷光就像之前在学校里，吉野看向自己的不带感情的眼神。
川村控制不住地想起那天在自己房间里发生过的一切。
这双现在正拿着筷子的手，曾经放在过自己最私密的部位上，还是川村自己主动贴上去的。乳房的皮肤娇嫩，更加容易留下痕迹，一直到晚上睡前洗澡的时候，还有吉野手指留下的几道红痕没有消掉。
腕骨突出，顶起吉野手腕上戴着的一条金色手链，川村知道那是她18岁时从父母那里得到的生日礼物，很少取下来，那天也是一样。粗糙的金属磨蹭在细嫩的皮肤上，被它主人的体温捂得温热，传递到另一个人身上，仿佛下了烙印。
“我，我吃饱了，先回房间了。”在这个有吉野的空间里再呆不下去，川村匆匆放下了筷子，推脱着跑了。身后母亲还在念叨“这孩子，今天怎么了？寿司没吃两块，炸鸡更是没吃一口。”她也全当没听见，快步回到了楼上房间，把自己的脸埋进了床上波加曼柔软的肚子里。